從宗教比較看恐怖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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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Chan Akya
2006/08/29, 週二

在最近一段時間裏，恐怖活動又開始活躍起來，各國傳媒紛紛發表文章和評論指出西方國家與伊斯蘭水火不容。


對此，伊斯蘭教學者認為絕大部分穆斯林教徒都不是恐怖分子，因此將伊斯蘭教與恐怖主義混為一談是毫無意義的。這一說法是有爭議的，我們可以思考一下陳述措詞的兩種方式。由於這個問題較具爭議性，因此這裏先以時代更早的德國納粹恐怖組織“武裝黨衛隊”（Waffen-SS）為例。


1933年，即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武裝黨衛隊共有5.2萬名成員，而德國當時的總人口為6600萬人。我們可以說：“武裝黨衛隊僅占德國人口極小的一部分”，或“武裝黨衛隊的全體成員都是德國人”。


上述兩種說法都可以成立，但其內在含意大相徑庭。二戰後，德國是用了第二種說法來對自己的戰爭罪行進行深刻的反省，因此今天的德國已經不再是一個軍事威脅，而且將來也不可能是。相比之下，第一種說法製造了一個自我安慰的幻覺，反而無助於德國的反省和悔悟。


如今的伊斯蘭面臨著同樣的問題。伊斯蘭教和恐怖分子的關係類似於20世紀初的德國。穆斯林教徒的痛苦和憤怒被逐漸激化，直至達到武裝黨衛隊的激進程度。在穆斯林的世界中，恐怖分子的誕生是由於人民日積月累的疾苦為現代恐怖主義的傳播提供了動力。


若要阻止極端主義傾向的爆發，伊斯蘭也許可以從佛教在中華文明中的進化過程中借鑒經驗。


正如伊斯蘭教分裂為遜尼派（Sunni）和什葉派（Shi'ite）那樣，西元1世紀印度佛教也發生了分裂，並逐漸形成小乘佛教（Hinayana）和大乘佛教（Mahayana）兩大主流。前者的教義與原始佛教相近，認為只有絕對遵循佛陀之道者才能夠達到涅盤之境，主要盛行於東南亞的斯里蘭卡、緬甸、泰國等地。大乘佛教與小乘佛教的一個重要區別是，前者把釋迦牟尼（Sakya Mani）奉為全人類的拯救之神，在印度發展至頂峰後又傳入中國和日本等地。


大乘佛教傳入中國後，對本土的道教信徒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當時，儒家學者對佛教很是反感，因為佛教奉勸世人離開凡塵俗世、斬斷七情六欲，與儒家思想的人生價值觀背道而馳。而且佛祖樣貌類似外國人，其裸露半邊肩膀的形象也招來了儒生的強烈不滿。


然而，道教的教義認為人的價值在於其本身，因此中國的中下階層人民在佛教身上找到了一個共同點。佛教提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所以能夠讓窮苦百姓對生活和命運更加樂觀。


由於許多道教信徒皈依佛教，於是中國實現了各社會階層的相對穩定。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儒學仍然主導著中國社會，不過中低階層的人民因為受到道教的影響而強調自我圓滿。而在中低階層當中，那些文化素質較高的人則更願意遁入空門，追隨佛教的禁欲思想。這群人由於沒有生兒育女，因此他們對社會的不滿也沒能延續到下一代。


佛教對中華文明和漢語的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莊周夢蝶的故事是佛教禪宗的核心思想之一。兩千多年前中國有一位名叫莊周的哲學家，有一回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醒來後提出了一個問題: “究竟是剛才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呢，還是現在蝴蝶夢見自己變成了莊周？”無拘無束（與無欲無求相對）是佛教的核心思想，掩蓋了平民百姓數千年來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筆者相信，這一核心思想包含了道教的自我保存思想，是中國現實生活中為人處世的精髓。它將哲學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為更為西方人所熟悉的孫子所借鑒。


原始佛教大約是在西元前3世紀印度阿育王（Emperor Ashok）時期傳播到其他國家的，後來由於大乘佛教在印度盛行，原始佛教在發源地反而成了外來宗教。然而，大乘佛教在其他國家卻遇到了一個阻礙，即需要把佛祖供奉為神明才能有助於佛教的傳播，這一點與佛教創始人釋迦牟尼的訓示是相違背的。為傳播教義，大乘佛教最終選擇了將釋迦牟尼供奉為神，這也是小乘佛教鄙視其他宗派的主要原因之一。


佛教與生俱來帶有一種悲觀主義色彩，它強調如果一個人無法拋棄私心雜念，那麼他的存在就會毫無意義。雖然這對個人而言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狀態，但卻無法構成一個國家的基礎。正如儒家學者所言，真正的佛教徒既不會組建軍隊，也不會參政從政，因為這些行為勢必會對他人造成傷害。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小乘佛教將佛祖的“舍利子”作為自己的守護力量。事實證明，這種重點從私心雜念到舍利子的轉變是本土文明成功抵禦外來侵略的方法。


從這個角度上說，小乘佛教盛行的國家，例如斯里蘭卡、緬甸和泰國，統統建立了具有軍事主義傾向的社會，這並不是偶然的。筆者認為，軍事傾向社會關注的是外國勢力對本土文明的威脅，而不是國內的改革。確實，小乘佛教對其他有行為準則規範的宗教都比較開明。


至於對恐怖主義的態度，唯一例外的是最古老的佛教宗派。今天，緬甸軍權政府對人民的殘酷統治，以及斯里蘭卡僧伽羅人（Sinhalese，佛教徒）對泰米爾（Tamil）和穆斯林等少數族裔的暴政，並非是由於佛教教義或信念如此要求，而是統治階層借國家機器保護佛教。


正如小乘佛教將舍利子作為守護力量那樣，伊斯蘭教將前往聖域麥加（Mecca）和麥迪那（Medina）的行程奉為朝聖之旅，而且還遵循著千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教條。這使得伊斯蘭同樣也建立了一個軍事傾向社會。


什葉派教義的演變與大乘佛教有些可比性，而且與佛教發展的歷史過程也有相似之處：即歷史或環境在宗教內部分裂的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沒有公開討論的遜尼派與小乘佛教也有些類似，不過兩者也有一個關鍵的不同之處：即原始佛教教義在外國被繼續保存了下來，但原始伊斯蘭教卻沒有這麼幸運。


演變或進化是所有正在發展中的宗教的內在特徵，不論是基督教吸收歐洲異教徒的信仰，還是佛教納入中國道教思想的做法，都體現了這一點。雖然伊斯蘭也在進化，例如借鑒了佛家思想的蘇非派（Sufi），但如今伊斯蘭教的聲音仍然發自於核心教派。


本文開頭引述伊斯蘭學者的那句話強調，恐怖分子並不能代表大多數穆斯林。從數學角度來說，這是可以成立的，然而這並不能掩蓋大多數穆斯林無法改變核心教義狹隘性的事實。反之，正是大部分穆斯林對恐怖活動坐視不理助長了恐怖主義在全球肆虐。

小或......已是真主安拉......設立在台佛壇的唯一燈光......
除了台佛壇.....還應該建立台基壇（基督教的台壇）......台伊壇(回教的台壇)......台印壇(印度教的台壇)......台共壇(共產主義的台壇)......（反正台灣已經被迫大三通導致被二度光復了說）.......